2008年10月17日 星期五

小說之夢

許久前,愛因斯坦問我,「你的小說寫到哪了?」我一時不知如何回答,便應著:「還沒動筆,寫了又不滿意,想寫些不同又有意思的,但還沒找出來。」「先寫吧,這樣也可以先鍛鍊鍛鍊自己的文筆。」愛因斯坦很認真地看著我說著。彼時,台大球場的燈早已熄滅,週遭一片漆黑,視而不清,但我還是可以明確感覺出愛因斯坦的認真,他在等著。

記得我曾跟她說,寫小說,要有一定的哲學底子,這樣事情才能看的透、清,否則只是淪為泛泛之談的輕小說,這種東西不要也罷。而我自己的哲學呢!其實也還在搖晃擺盪,暫無範疇可言,畢竟是自修,沒人帶著領著,自由是自由,但有否走入旁門就不得而知。我看,只要維特根斯坦的一句話,就能難倒我了,還想用哲學寫小說?

沒有人會喜歡看我寫的小說,縱使連她也是。那東西,一定是充滿囈語,像無比低級的偽卡夫卡小說,沒人會喜歡的。車上,她說:「寫完後千萬不要自己去印,那很噁心」,另個她則說:「我支持你。」,久不見面的高中友人也說:「我一定會支持你。」我思量,他們為什麼會說支持,莫非真認為我可以寫出一番作品,還是純友情無道理的。越想,便覺得自己越不存在。

動筆了嗎?似有若無。本想寫這城市中屬於人的「壓迫食物鏈」,一層層看似離合卻又緊密-有人極端地想要逃離;有人惴惴不安的囚居於中,等待果陀。不管何人所為何事,或假想自己已脫逃或是安身於中,卻早被這流動的城市給看穿,繼續不斷地向前推流,流過了這一代,也流過了下一代,餘下的只是那些自以為是的人們而已。關於這個故事,我寫了近萬字,描述到第二個人物就停筆了,日前,更因為自己情緒上的因素,悉數刪除殆盡。現正準備重新來過,希望不要再受憂鬱的情緒所擾,可以靜靜地把它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