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2月28日 星期五

別忘了尾巴

我喜歡讀尼采,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喜歡。
一個人讀,有時會讀不通,或者胡亂解釋,但其實也不太在乎。
反正就是翻過翻過,看著書頁一落落的從右邊回至左邊最後結束。

很遺憾地,腦筋並沒有因此變得特別靈光,反而直打結。
我說,你們看到的只是存在的岱恩,另外一個岱恩的存在卻還不知躲去哪裡讓人找不著呢。

別慌啊。我相信存在的岱恩一定可以找到岱恩的存在的。也許是在意識之中,或是在那流變的力的世界裡,莫名其妙的維持總體數量卻又不斷地幻變更迭著。真叫人無從找起卻又非找不可。

現在。現在。
專業的無所不知生活行家活生生地將我的尾巴連根拔掉。他說,別忘了尾巴啊。然後便搖頭晃腦地踩著專業的步伐漸漸走遠直到脫離我的視線範圍。真叫人好生敬佩。

千萬不要忘記自己的尾巴。我在忘記前都還如此深深地囑咐自己哩。

2007年12月25日 星期二

說話

她看到了嗎?她看到了吧。
等等,我把這篇文章讀完後,一定會專注地做好那張海報的。

寫稿寫稿,沒錯。要寫篇言之有物卻又不會過於艱澀批判的文章來讓國小老師們啟蒙,但骨子裡的我卻討厭死那群剛愎自用且認為自己無所不知的他們(或許是在面對孩童時認知優勢太過明顯的因素而終變成慣習的價值系譜作祟)。王八。難怪小孩都像罐頭一樣,差異的只是各自過期腐爛的時間不同。哪來的絕對?詩人雪萊說的好,謬誤與真理乃無常與其父時間亂倫而生。你看他們,不懂卻還自豪著咧。

幹麻,我只是想說話而已。說話。
但你可聽的懂,不然就把我當個瘋子也好。

2007年12月12日 星期三

Sense of direction

某天,我提出了關於方向感的問題。聽聞後,他即陷入沉思的急旋中,且因為要給我一個完整且富有真理性的答案而重複著他思考時慣有的動作-用左手大拇指和食指抓著前額的劉海大力地拔弄著。終於,他結束了思考並抬頭望向我,「你為什麼老是認為世界是荒謬無比的,你那虛無的概念究竟根植何處,難道房間內這四散堆疊的書籍,只為你帶來如此的觀念嗎!你根本就是犬儒一個、無能者的代表,只會臨縮邊隅的拒絕面對現實卻虛偽的穿上批判者的衣裳不斷地裝腔作勢。」

語畢,他兇猛的回應讓我訝然不已,且無法克制的低聲哭泣,「我只想找到方向感而已,從地平線的此端至彼端是否存有那條恍惚曖昧的磚道-那股懷舊的氣味會讓人不自覺地深吸兩口,徹底忘記都會生活的沉甸壓迫,或是活在像卡爾維諾所描述的城市,那個不是由物理特質填塞而成,而是交疊在空間的量度和事件之間關係的城市。如此的美好,但你們卻要求我遺忘,背棄式的遺忘。我要的只是方向感,你們不能把它從我身上剝奪丟棄….少了它,我將什麼都不再是了。」情緒逐漸崩提的我,開始將書桌上的物品瘋狂掃落於地,包含一張卡夫卡書信的珍藏影本,其中這樣寫著:沒有擁有,只有一種追求最後的呼吸,追求窒息的存在。

是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