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12月23日 星期四

這世界有這麼難嗎

透過越洋電話,我跟她抱怨寶藏巖
那塊應該"很多"人都會喜歡的地方
我緩緩說著對於那塊土地所具有的悲傷感

她說:你真是憂國憂民.....

那一瞬間,我傻住了。
我猜,她不懂我。她不懂我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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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因斯坦,這世界真有這麼難嗎,難怪你會說對於王墨林這個人你很佩服
我開始有些明白這箇中滋味了

自己和《終局》裡的僕人克洛夫一樣,是一樣的人哪!
都是此般無奈地接受他人與自己的關係

2010年11月17日 星期三

文摘

既然我已失去形象世界,我將創造一個新的世界,我要創造將來,一個能代替我這個實際上已經失去的可見的世界

Jorge Luis Borges

2010年9月19日 星期日

春風沉醉的晚上











每每看了一部好電影後,總會捲起心中的惆悵萬千,無法言語。
如果這世界,有人能共通、分享,那真好。

電影「春風沉醉的夜晚」,和郁達夫的短篇小說同名
影片中也摘錄了許多郁達夫的文。很美,特選幾句
給自己,也給妳。

"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花落花開自有時"

"當這樣的無可奈何,春風沉醉的晚上,我每要在各處亂走,走到天將明的時候"

衷心懇望,能有人願意坐定著聽我說話
聽我說,那些屯藏於內心深處的私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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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時多,未睡。既然醒著,便決定放朴樹的「那些花兒」來聽
順道,倒了杯威士忌喝,看能否藉著酒氣催來倦意,讓這具敗壞的軀身憩息片刻

張口喝下半杯酒後,猛烈的蒸餾味直衝腦門,奔通了像壓了一塊鐵鉛的堵塞心管
也讓原本屯滯不前的血液放膽地帶著足夠讓人活著的氧氣往前流竄全身
是啊。我能呼吸了,能呼吸了。終於,我在昏死前的即刻學會呼吸了

前一刻,還深覺自己就像屠格涅夫筆下的「零餘者」似的活著
現在,卻覺得自己連成為「零餘者」的資格皆無有
頂多,只能像是電影「缺席的人」片中主角一樣
是如此荒謬、可歎的活著。掙扎著抓爬命運洋水中的稀有浮木以求自保
但,滅頂卻只是遲早的事而已。

酒杯已空,朴樹仍舊在唱
「那些花兒」,「那些花兒」
生命就是如他唱的這般存在。誰人能改變。

2010年8月13日 星期五

一隻幼貓

「妳看,那邊有一隻貓咪耶!」

她回過頭去看我指的方向,臉上的表情則因為剛剛被我忽然無禮地打斷談話而略顯不快,原本秀麗的雙眉不自然地緊皺,壓出絲絲的抬頭細紋,單邊嘴角揚升,讓頰邊的臉肉順勢往上擠壓,扭曲的肉團強深了容顏裡暗藏的情緒張力。當我瞥見她這短暫出現的表情,心裡隨之油然生起如孩童做錯事般的罪惡感。我惹她不開心了吧。

「貓咪?沒有阿,在哪?我怎沒看到。」

「巷子口那邊阿,妳看,牠走過來了。」

貓咪,從前方公寓的防火巷口中緩緩走出,一步一步地朝我們而來,但直至牠踏進了街邊鵝黃路燈的光暈照射下,我才能看清牠的身形,是隻相當羸瘦的虎斑皮色的幼貓,走起路來搖搖晃晃,不知是因為缺乏營養所致,或是四肢天生的不良。小貓邊走邊叫,聲音微弱,可卻能聽出牠的不安與恐慌。「是和媽媽走散,迷路了嗎?」我心中這樣想著,同時也對這隻小貓產生了憐憫之心。

隨著跛行的小貓逐漸走近,近至我能夠瞧清楚牠的樣貌後,倏乎地,原本心中的同情馬上被一種駭怕、噁心的感覺給快速侵占。那小貓,竟沒有雙眼。不!嚴格來說,牠並非天生視盲,而是不知被誰以一種無以名狀地暴行給挖出了雙眼。細觀其傷口,可見小貓兩眼洞正分別漫流下濃稠,帶有血色的汁液,沾染了臉頰邊側的皮毛,其中有些潤濕的細毛因血汁乾凝後而結上了一顆顆深黃珠圓、大小不一的膿痂,惡狠狠地黏住眼瞼導致小貓眼睛根本無法正常張開。牠不斷嘶叫,原來不是因為餓或怕,而是身體上的痛,以及另一種精神上對生命帶著悲望、無助的心扉上的痛,正交纏攻擊著自己。我越瞧、越想,胃便越覺翻騰,嘔吐之味直衝鼻門,趕緊別過頭去不忍再看,但小貓依舊細聲地不斷唉叫,聲音穿腦透耳,淒厲異常。

「怎麼會…怎麼會…」我臉色蒼白地,口中喃喃念著,不敢相信竟有人這麼殘忍。

「你怎麼了,怎麼臉色這麼難看,身體不舒服嗎?」

「妳沒看到那隻小貓咪嗎?,牠的眼睛,好像被人挖…挖掉了。」

「貓咪?哪裡有貓咪?你到底在說什麼,這裡根本沒有貓咪啊!」

「妳聽,牠在叫啊!就在我們旁邊,妳仔細聽,有沒有,牠往我們這邊一直走過來啊!」

「我就說沒有,沒有什麼貓咪,你到底在發什麼神經,什麼眼睛被挖掉的貓咪,這裡什麼都沒有!」

小貓瑟瑟縮縮地往前走,經過了我和她,朝公寓另端的巷口走去。每踏出一步前,牠的左右前爪會先做一試探,確定有路後才膽敢向前踏去,可卻又不敢跨的過於大步,因此,小貓走的很慢, 很慢,步履蹣跚、悲泣哀嚎。奇怪的是,路上的行人卻都對牠視而不見,直到小貓最後消失於黯黑的巷弄之前,始終都沒有任何人正眼瞧牠一眼,或是發出駭嘆,彷若小貓完全不存在似的。

終於,我再也抵擋不住這樣的噁心感覺,酸稠的胃液直勁地衝上喉頭,整個人跌坐於地開始大口大口吐出存在於我身體之內的極端恐懼。我不停地吐著吐著,惱人的酸臭味道使我雙眼泛淚,四肢軟弱,整副軀體備感折騰難受,身體內部彷彿快被那不斷噴出的嘔吐黏液給衝的支離破碎。「我要不行了,我要不行了…」如是灰喪的念頭縈繞在我的腦中揮之不去。我想,下一秒,我真的就會不行了吧。

依稀中,一名清潔隊員從對街走來,他機械式的拿了塊抹布快速抹拭去地上那一兩滴剛剛從小貓眼中流下的膿血漬痕,然後佇立在我身旁,準備清理我所製造而出的滿地噁心穢物。清潔員臉上毫無表情,渾身上下更散發出一種剛從極段扭曲擰旋的空間脫離而出的冷漠練達,他瞪視著嘔吐不斷的我,沒有一句關懷或問候,沒有。他只是麻木地站著等待,等待我的動作停止,然後恰如其分地做出職業上賦予他的應盡責任。清潔。

2010年7月29日 星期四

聽‧音樂

陶醉於原住民歌手的音樂已有一陣,有時聽巴奈、陳建年、圖騰,或偶換查勞、昊恩家家、紀曉君等,最近,則又新增了檳榔兄弟和胡德夫。他們唱出了不同的世界,既美麗又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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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彈,這個曾讓我著迷一時的樂團,是這樣忽然地出現又突然地消失,主唱阿翔說,他們只是暫時沒有合作,而非解散,但這一所謂的「暫時」,卻暫時了十年多,亂彈不再有任何新作發表。僅有的,是阿翔斷續的個人音樂問世,不多,卻能緩解我聽覺上的焦渴。

月前,得知阿翔七月中會在大河岸開唱,我毫不猶豫地買下了票,入場聽,然後開始想,我有多久,有多久未曾對一場演唱會抱持如此高的興奮與期待了呢?有多久,五年?或更久?等著。等著。熱場樂團的表演就快結束了,阿翔要上台了。

阿翔話不多,幾句「久違了」「你們是我最不一樣的朋友」問候,就這麼一直唱著。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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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軍艦艇新兵從大陸回來後,拿了兩張新工人藝術團的專輯給我。他說,「很棒,聽聽看」很貼近生活的抗爭音樂,讓我想到解散已久的交工樂團,但新工人的音樂更民謠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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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能改變世界嗎?能的,只要用心聽,就能看見音符背後建構出來的圖像世界,那是屬於經驗的世界,非物神秘的純種世界。因此,於此中,它必會被賦予語言上可供理解的樣式屬性,而那所謂光怪陸離、顛沛不公的現象才能順勢浮現出來。不論誰人看到了,總會想做些改變的。

2010年5月28日 星期五

連爪牙我都顧不好

去聽巴奈的歌
大唱這世界好不公平

發瘋的原因,不過是因為我這個基金會偽頭子
居然連爪牙的勞動權都顧不到

被利用,我反駁拒絕天皇老頭子卻惹來一身腥
天皇說是給機會學習,我說這濫機會沒人想學習
天皇生氣,我更氣;天皇請我協調,我說無法協調
臭臉對臭臉,走出會議室的那副面槍嚇死前方的爪牙
以及準備倒垃圾下班的天皇秘書

怎麼回事啊

沒事,不過是例行性的凹人而已
全天下的工作不都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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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長好,學長謝謝」
「對不起.....」
「學長不會,學長願意給我機會進去我就很開心了.....」

我操,我害你被剝奪了你知道不
我跟你說抱歉你卻跟我說謝謝學長
你說很開心有機會進來學習

對阿 對阿
歡迎光臨 歡迎光臨

薪水不是問題薪水不是問題
明年我會看你的表現調整一定調整不會跟22k一樣

對阿 對阿
有空間 一定有空間
你表現好就沒問題,我幫你問老闆
一定有空間 大家好談

「學長謝謝,學長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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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世界就是摸摸鼻子,操他媽的火大罵幾句
就又一切和平如昔不見爭執處處大同了

好美麗

2010年2月4日 星期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