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4月21日 星期一

和自己對話

心中莫名產生強烈的虛無感,人像消了氣一般,鬱鬱不樂。很怕自己落入陳映真小說所描寫的那種「虛無」的知識青年,以為讀懂了一點哲學,就放肆地作用於生活週遭,大談哲理的實踐而起身和「俗媚」的社會對抗,可他們的下場往往都不太好,自殺的自殺,抓狂的抓狂,沒死沒瘋的,便找各地方隱匿消失。慘況甚烈。

其實我沒什麼大理想,只不過想要「生活」而已。我不管尼采、維特根斯坦、薩特、叔本華、康德、卡夫卡、卡謬,紀伯倫還有誰誰誰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對我都沒有太大的幫助,他媽的沒有一點幫助。睜開眼睛有個屁好處,如果看到的世界會讓自己承擔不起,他媽的有個屁好處。身邊的人也多無法理解和不認同,懷疑地看著我:「喔!原來他是個理想主義者咧」,「你怎麼不去試試考這個..」不給生活標價,好像我就是罪大惡極的混蛋一樣。幹他媽的我也想生活,想要生活阿,只是有點適應不良,給點時間讓我適應調整好嗎?

妳/你懂得再多有個屁用,能夠變出一碗飯來讓大家吃嗎....

2008年4月9日 星期三

流浪神狗人

生命中,有些東西是可以透過命題而被表述的;另外還有一些,則只能經由命題被揭示卻無法表述,比如說「完整的幸福生活」,就是後者所指。

電影《流浪神狗人》,對我而言就是這種觀念的再加深。劇中不論是小資階級的年輕夫妻、受經濟壓迫的原住民家庭、援交賺錢想要隆乳的正妹、到處搭霸王車流浪的「幽靈」阿仙或是解救棄丟神明的身障者牛角,彼此都有不同的生活荊棘蔓佈,也各自找著應對方式。解決之道可能是信仰、酗酒、靈修、爭吵或是阿Q式地自我解嘲-因半夜車子沒油卡在深山中,不能準時赴約辦理鬼門開祭祀活動而要賠一大筆錢的牛角,只能撿幾顆地上的水密桃,和阿仙大口大口吃著然後安慰的說:賠的錢,就當買水密桃吃掉好了….

其實什麼是生活的出口都無妨,拉哩拉雜一堆大道理也行,「這是主對你的考驗」、「放輕鬆,讓身體隨著音樂脈動」的鬼話亦不錯聽,但是,把這些東西通通加起來後所揭示的仍只是生活,縱使它是個階級且不公平的生活,又何奈。可現在人們卻傻的想把這些光怪陸離的東西定義為生活,命題表述之。這樣的語言有何意義,就像沒說話一樣。所以,你樂活了嗎?阿呆。

喔,對了。最後切記,假使某天身邊的人像蘇慧倫一樣跟你說:我想好好活著,那可千萬不能等閒視之,隨口回他:阿你現在不就是在活著是要發什麼神經?這樣就遜掉了,且代表他已經得道變成自由自在的流浪狗,而我們自己還在人界苦撐努力著咧。

2008年4月8日 星期二

又再亂吠了

其實也沒那麼勇敢,可以堅決地面對一切,在睥看世態變遷當下仍是會無助徬徨,我想這不關修養學識的多寡精深,縱使誰人對於生命有超然的理解,或通竅熟讀哲學的奧義,面對身邊無數的生離死別,怎能不消沉唉嘆,苦暗掉淚?而這又豈能歸咎於己身不成熟的生命態度呢。

我想,生命並非一個超然全渡的所指,不是某某人狀似有理地跟你說應該怎麼看待或怎麼做才可算是生活專家,屬於我個人的生命意義是由周遭許多和我相關的人所共同建築而起的,越親密支柱就越固深,垮了還求什麼安穩。

我不知道我想說什麼,更不知道我能做什麼,說了做了也不一定能代表我。妳你祢莫不也是如此,假裝活在一個生活哲理中,卻永遠不去探其核心,把看到的和看不到的通通視為自己的未來,萬一不幸失敗便推述於自己的受限不自由,完美脫身。少來了,我們都是自由的,我們都選擇了這條路,選擇要全心充當虛有生命意義的能指罷了,還不想承認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