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0月20日 星期六

沒有關係 就先離開吧

我跟她說 我不想在寫任何狗屁倒灶的東西了
因為自覺無恥...

不熟的朋友她在一場飯局中問我,你有部落格嗎?
"恩 有阿"
"人氣高嗎,現在共有多少人瀏覽啊"
"很少,大概只有2000多吧"
"喔...那算了"
"......"

好一陣子,對書寫全然提不起勁
覺得不夠好、不夠貼近,不夠言之有物
只是洋灑地在揮霍自己的知識而已,卻非智慧
如此,又何苦浪費時間在紀錄自己那狀似思想的渾沌
所以,決定不寫

她說,我覺你寫的東西不錯阿
說出某些人的心聲,或是帶出另一種思考

但,那不是我,我還在找我
找不著的失意,讓我在一週內喝掉700cc的威士忌一瓶

誰可以幫我描述一下我?拜託!!

2007年10月4日 星期四

新生

換個地方,除了blog樣式不同外,也想跟以前所寫的、想的做些區隔,過於晦暗的文字風格與思想,是否真實,亦或只是道德宣洩的途徑,藉此調和自己在現實巨獸下所養成的苦難性情,一種慰安的心態。唉,自己果然是最難懂的。

文章保留的,是我自己覺得還ok的部分,其餘皆置於原處吧,反正也不得我心。寫出來的,就已經死了,不用在強迫自己賦予他們價值,畢竟解讀和價值是不同的面向,形而下的東西怎會跟形而上兜在一起比較呢?降永遠都比不完。

大致如此吧,以後就留給以後再去說了,道不盡的種種論述,正如尼采所言,「凡有權力的地方就有抗拒」,所以我會盡量忠誠點的在這小論述空間中吐點想法,去掉偏激,然後說,「阿就已經習慣了,沒辦法,大家還不都是這樣」

一根菸的思緒

他從醉意中醒來,睥視著周圍的紊亂不齊。一手空的啤酒罐落在地板上,其中有兩個空罐不知經過誰的擠壓,瓶身凹陷的出奇。在酒罐旁,有為了下酒而買的鹹酥雞,狼藉地散佈於撕開的紙袋中,幾塊被啃食完了的肉骨頭還掉出紙袋,讓原本潔白的地板亮磚,因為吸入油脂的關係變得略為蠟黃。依稀中,他想起租屋時,房東以那驕傲的神情說著,我們房間的地磚阿,是精心挑選過的,你摸摸看這材質就知道和一般的不同。所以你平常吃東西的時候要注意,如果不小心把油膩的髒污滴到地磚時要趕緊擦掉,不然要是被地磚吸入後,到時候要清理可就麻煩了,搞不好還要換掉哩。這地磚,一塊可是大約要一千五百元左右的。

回想到此,他居然笑了,但同時醉意也大量的襲來。他想到外頭的走廊吸點新鮮的空氣,驅散這惱人的嘔吐感。搖晃的走到門前,正要打開門鎖外出時,卻發現鎖並未梢上,可能是剛剛一起喝酒的朋友離開後,沒有幫忙順手鎖上吧,他如是想著。但說「沒有」這個詞亦大有爭議,因為房間的門,只能由裡面上鎖,如果要從外面鎖的話,就需要用鑰匙才行。而他的朋友們,當然是不會有鑰匙的。

如往常地,他朝後陽台的方向走去,且掏了掏口袋,找到盒身早已被壓扁的長壽菸出來。點燃。順著裊裊煙霧,他開始思考自由這個議題。關於自由,他已經閱讀了許多文獻,從莊子、老子、伯林、薩特、叔本華、尼采、彌勒、盧梭、泰戈爾等等,他看了太多。太多。

不同的理論,代表著各異的世界,但世界,也不就只有這麼一個嗎?或從唯心論來談,世界其實是無限、延伸至極的,趨近於零的概念,根本就不存在,存在於不存在的異度裡。是零,但不是虛無,卻是沒有。那還爭什麼自由呢?

凌晨兩點半的深夜裡,沒有聲音。菸燒盡。他將菸蒂往樓下隨手扔,五樓的高度。但,他也跟著跳了,像菸蒂一樣往下掉。他猜,因為重力的因素,他一定會比菸蒂早先著地,可接下來的事,就猜不著了。

碰。

他降落在公寓一樓前的平台,沒有人聞聲出來探究竟。只有原本酣睡於平台四周的野貓們被嚇的拱起了背,以為有入侵者的到來。他的眼框漸漸模糊,筋骨嚴重摔傷的疼痛也開始蔓延,啃噬著清醒的意識。憑著最後一點意志,他想移動身軀,讓公寓大門不會因為他的趴躺而影響其他住戶的出入,卻沒有辦法。

清晨五點左右,會有清潔隊員出來清掃垃圾的。不用擔心。

Side

樹木都要百憂解,為何你不抽煙

這是什麼問題?他拿著一本書,翻來翻去找不到想看的段落,談放棄還太早,乾脆直接跳到書的最終章,內容是作者與自我的對談,詭異的可以,令人讀起來相當不舒服。「幹..」他輕吐一口氣,低聲罵著。索性回到目錄頁,重新尋找可讀的議題,像個獵人似的,舉起茅槍射向獵物,卻屢屢落空,準確度全然喪失不復,而獵物也在私私竊笑。失望。

開啟Msn Messenger,帳號和密碼都是Franz Kafka。為何會選擇這十個字母代表顯隱各半的網路代號,由於記憶歷久未更新,他實在想不起確切原因,可能是某段時間曾經瘋狂迷過卡夫卡的小說吧。

等待登入的空檔,他把目光移至電視上,命理胡爛大師在小小的方格裡大放厥詞「今年是天道12宮中的XX年,屬牛虎兔羊馬豬狗的人要小心,尤其是命格中帶有金土火的朋友更要特別注意,因為衝煞的機會非常高,嚴重的話還會有血光之災,你看剛發生沒多久的□□□車禍意外,就是因為他的命格……」老師越講越激動,手中的指揮棒在□□□照片上恣意揮舞,胸前斗大的串珠也隨之搖盪,「現在很多人都假借命理的名義對外騙錢,但老師有必要這樣嗎?老師洩漏天機幫你們改運改氣、逢凶化吉是因為錢嗎?老師的慈悲心你們還要懷疑嗎(停頓)?總得選邊站,相信老師,你們今年的運勢就會避兇趨吉....前20名打電話進來訂購老師加持過的慧緣天珠的觀眾朋友,一律都以超值會員價優待,名額有限趕快行動。」

小人偶旋轉一陣後終於成功登入,他看了看,沒有特別想聊的人。或是說,沒有願意跟他打開話匣子的對象。「總得選邊站啊...」他複述著。

一根煙就能表示存在,為何你不抽煙

轉台轉台轉台,看著頻道快速跳閃躍動,他的眼睛逐漸感到疲勞。書本、網路、電視都填補不了那莫名的寂寥,「可能需要找個真正的人談心吧」他兀自猜臆著。幼年的家暴證據,牢印在他的身體,沒有那麼容易擺脫魔鬼。把啤酒罐從茶几上撥開,終於看到自己的手機,嶄新的黑色Nokia N73,剛買不到一個月,寶貝的很。他隨意按下十個數字,電話聽筒傳來嘟嘟的等候聲,地下暗躺一罐未喝完的啤酒汩汩獨流,沒人發現。

沒有為什麼,只是活著

「哈囉你好。」「你是誰?」「敝姓李,在十歲的時候因為從媽媽錢包中偷走500元去買電動遊戲機,抓包後被老爸猛打,最特別的是他還拉住我偷錢的右手用打火機燙燒,留下一個滅不了的傷疤;十七歲曾偷騎家裡的機車去買晚餐,因為沒戴安全帽半路被條子攔下,當時嚇的下跪求饒,但機車大牌仍舊無情的被拆走。現在我學會最重要的一件事了,就是人一定要選邊站,所謂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地方,不過是塊流沙之地,或許根本不存在。」「你打錯電話了,我不認識你,還有現在幾點你知道嗎」「恩,現在大約凌晨兩點左右,請問你想要喝一杯嗎,或是出來見面。」「你他媽神經病阿,老子明天還要上班,你打電話來胡鬧什麼,我操你媽的.....」手機聽筒傳來瘋狂的辱罵咆嘯後,連線中止。那你選邊站了嗎?還是像我一樣就這樣活著,他原本還想繼續發問。

丟下電話,他看了一眼牆上的鐘,時間是凌晨兩點半,順手拿起鑰匙,緩步下樓。三個鐘頭後,他希望可以在北海岸,看見寒冬的第一道曙光。

精神病院的疾病

沒有愚昧的對或錯根存於妳那精算的頭腦卻懸垂在骨瘦身材的想法中,稟賦絕穎像佛朗哥年代的冷酷異境,窠臼制約的菁英淘汰賽肇成駑鈍人們先後掉入妳所謂的法西斯桎梏邏輯中,更何況我,連境內游擊隊都沾不上邊的一個擦布,用於擦拭白紙上的鉛墨筆痕以重現既有的神聖平潔,最後卻變成黑色皮屑被人散撥於桌面或地上,結局悽涼。可妳仍昂然挺首。

半杯水和半空杯的道理妳可能說的明,水和空杯接觸之層面又屬哪一度量,真能釋義完全?只有法西斯能夠壟斷所有答案塑造窮盡真理,在我眼中妳如是。

我的階層迫害症候群,妳的物種菁英妄想症,只因我們共存於這棟精神病院導致彼此間的久病未癒。走出太難。

葫蘆裡的藥

最近有和人結怨嗎? 條子若無其事的問著
你可能會有暫時的性功能障礙。 醫生委婉的說著
他真的轟掉你一顆卵蛋,太殺了吧! 老i詭異的笑著
會好嗎? 馬子憂心的問著

應該沒有
那大概要多久

不知道耶,我又沒有卵蛋被打掉的受傷經驗

現在要怎麼辦,繼續哭喪著臉嗎
還是來點樂子吧!找了一些卵蛋俱全的人
在公館巷弄裡的酒吧中買醉/罪

真巧,條子、醫生、馬子、老i和打傷我卵蛋的人都在
是啊,大家全都在
在乎什麼,不如繼續喝酒,美味的比利時啤酒
柔順的滑過喉嚨,澆灑在空蕩的脾胃之中
漸糊的眼框,看到他們不斷的搖擺,對我微笑
那些憤世忌俗、暴動鼓譟、自殘傷害、陰森灰暗
都存在於不存在的維度裡
我只能跟著既定的節奏搖擺
是阿,全部都在一起
和樂融融,真他媽開心
所以我舉槍,轟掉了另外一顆卵蛋

最近有和人結怨嗎?
和自己算不算

你可能會有暫時的性功能障礙
是永久吧

他真的轟掉你一顆卵蛋 太殺了吧!
我也很殺

會好嗎?
妳所謂的好是指....

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誰會知道
不如把葫蘆打碎
把藥和碎片,通通一起吃下去

Say hollow to myself

下班回家,依照一樣的慣性動作
脫鞋,摸摸褲子左右邊的口袋找鑰匙
將圓黑的長柄鑰匙插進鋁門旋轉打開
左腳踏進去前,先關掉走廊的日光燈
右腳踏進去後,再打開房間的柔光燈
一切的行為,依照舊有的模式規矩的走著

倏然間,我看到一個人坐在我的電腦前
叼根煙,褲子的位置退到小腿附近,該死的四角褲
也理所當然的在膝蓋下方10公分處,和褲子默契的保持一段小距離
他的左手抓著頭,右手也再抓著頭,但卻是小頭
並且毫無節奏的上下套弄,忽快忽慢、忽強忽弱
奇異且帶有憤怒的打手槍方式,好像在抗議似的
抗議自己為什麼還不射精

「幹,有人偷進來我房間,並且還在打手槍」這是我第一個念頭
手槍人把臉轉向我,笑笑的對我說「你回來了阿!!」
原來手槍人不只打手槍的方式很奇怪,更怪的是他長的居然跟我一樣
除了左右顛倒上下相反,其他完全一模一樣
忽然間,我覺得自己好像見到了最熟悉的陌生人,或是最陌生的熟悉人
這兩種說法各自有自己的意義,卻都很切合當下的心情
各自表述,缺一不可
你是..........這個問題是用中文發音的,因為我猜想手槍人應該聽的懂中文

「我是你的自我.....」

「蛤,什麼自我,你呼嚨誰??」

啊~~~在我回話過後的4/5秒,手槍人射精了,並且低沉的呻吟了一聲

「對不起,你說的話太煽情了.....讓我今天的表現有點差」

「幹,你射到地上了啦....」

手槍人對我的話語似乎沒有任何反應
他只是繼續打手槍,不同的是這次他換用左手套弄,然後用右手騷頭
一陣大笑,從手槍人的嘴中爆發而出,他邊忍笑邊說
「沒想到....你也和...其他...人一樣.....都不認識.....真正的..自...我」

普通人通常都不會相信吧。
根據許多宗教的釋旨,一個人通常要經過嚴格的靈修,並以聖潔無比的心神狀態遊存於世間。
最後,他才有微乎其微的機會,看到神聖的自我降臨
並因此進化成上人,或是神人
自我......會是一個這樣抽煙打手槍再加上不愛乾淨的人嗎
普通人通常都不會相信吧
除非宗教他們說的都是一團狗屁

「你不是我,我的自我怎麼可能會這樣存在...」

「很抱歉,你真實的自我就是長這樣,不過你倒是說對了一點,我不是你...」

「你不是我,那怎麼還會是我的自我」

「小兄弟,你是不是搞錯自我的定義了阿??自我為什麼一定要是我,自我和主體的我為什麼要相附依生.....自我,真我,實我,不能通通都是分開的我嗎?不能我是我,自我是你,主我是他這樣嗎.....」

「感覺你在我玩文字上的遊戲,自我和實我,都是因為主體上的我所延生而出的,當然不會出現你我他這個現象。主體的我,是一個大容器,其餘的真我假我都是裝在裡面的元素,不可能單獨脫逃而出的」

「好,那我問個簡單的問題,你現在呈現的是主體的我嗎」

「恩,我想應該是的」

「那....你現在呈現的是自我嗎」

「我想應該不是,自我通常......」

話還沒說完,手槍人就打斷了我,「那根據邏輯法則,或是運用簡單的歸納演譯方式,因為你是我,但你又不是自我,所以就等於我不是自我,對吧!」
真他媽令人討厭,卻又無懈可擊的推論方法

「我不想跟你吵這個,反正我就是我,你不是我的自我,沒道理我的自我是這樣存在的..」

「存在,你提到一個很好的東西。對於我的存在,你是如何預設的;而對於存在這個詞彙,你又是怎樣思考的」

為了不再掉入手槍人的泥沼中,我決定縮短這荒謬的談話

「我預設中的自我和現在的我差異不多,但我沒有完整的想過自我形象,另外,存在的議題,這太虛無讓人不想碰觸談論,姑且這樣說吧,我思故我在」

「所以根據你po的文章,你早上騎車上班時是不存在的囉.....」

幹,這手槍人真的很煩,不過他怎麼連我上班騎車腦袋空空的事都知道

「我不想討論了,下班我只想休息...」我悲哀的發出求饒

「你會再看到我的,這只是我們的第一次談話」手槍人堅定的說。

射精,手槍人的第二次射精
然後,他關掉電腦,語重心長的跟我說,想再見我的話,就寄mail來約時間吧
手槍人,mail,自我,主我,存在,意義,兩灘神秘的精液,深深的困惑著我
但是明天,我依然會順著慣性,重複每天的生活,世界也依然在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