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1月22日 星期二

很好聽阿

她回家去了,家裡剩我苦撐著

為了消遣寂寞,我把喇叭的音量調大
陳明章正爽朗地放聲高歌呢,我也跟著旋律亂哼

忽然想到,之前和她到三義玩耍
因為太興奮了,我不自覺地唱起陳明章的歌

她微笑著說,怎會有年輕人唱這種歌咧,真奇怪
我則理直氣壯地回答,哪會。這歌很好聽阿

很好聽阿。然後我繼續唱著副歌的部分

2008年1月21日 星期一

她說‧以後

她說曾想過,會不會因為身邊的人(百分百指我)觀念或想法太過迥異,造成自己在認知上的錯亂。我沒有認真回答,只笑著打渾說,會啊會啊,像我這種怪人只會讓妳發神經,然後開始回想,我是不是又講了什麼和她觀念相衝突的東東。雖然這陣子常有降的事情發生,吵架也好,溝通也罷,都只是彼此對於某些人事物的看法和態度不同的互相交流,過程激烈或是溫順,亦不過爾爾。

她說,我們差異太大,一定沒辦法長久。我否定。誰說兩個人必須從相同的窗口看同樣的景物才叫幸福。如果我們能體認到彼此見到的世界都只是透過窗框有限的方格下而顯現的畫面,那妳說妳的海洋,我說我的高山,兩個兜在一起的風景不是更美更豐富。辛苦的只是要找到兩個人兜在一起,也是雙方順暢的溝通管道而已。兩個相同的人會比較容易獲得幸福,我很懷疑這點。

要求世界變成小王子般的邏輯是不可能的,雖然他的觀念我大部分都很認同;世界更不是美好的迪士耐樂園,只要有些人良心發現的做些善事樂園就會依舊充盈笑聲,彷彿什麼都沒有過。不是這樣的,真的。或許妳會認為我太過灰暗,但我會辯駁,告訴妳這只是因為妳從來沒有站過來這邊思考世界,妳的教育告訴妳這樣做是不可以、很壞的。

或許人的行動會被「道德」規限住,只有某種作為堪稱正確且符合眾人期待的。可是思考卻非如此,它是無限寬廣延伸的,千萬不要侷限住自己的思考,也不要讓自己只擁有一種觀念一個窗口,那會讓妳喪失很多情感和感動。正如我很喜歡的作家杜拉斯所說,現在的人只懂得活在希望中,而不知如何在絕望中求生存。

2008年1月17日 星期四

雜感

因為有些思考上的東西,不知道要和誰分享談論,但又不想被時間所沖淡抹平,故特速誌之,以提勉自己。

價值(比較偏重於實體上的)觀感,是現代人特別注重要求的,所作所為都會依附於上,如意識將其分剝開離而動作,那不免會遭受他人的非議和質疑:你為何會這麼做,目的在哪,效果在哪,反映而出的社會定位又在哪,似乎一切非形而上又和利益攸關的要素通通都會被糾在一起考量。如果回答不出個所以然,就成為蹉跎自我本質的代表。所以,忙壞的人們不再能夠駐足觀賞夕陽邊作夢,偶一為之便自慰般的歡愉許久。小王子如果再次來訪地球,一定會更不能適應吧。

在知識面上也是如此,科學的條目綱章永遠貴於哲學的辯證探討,這似乎是人們不變的既定印象。但對我來說,兩者孰貴孰卑倒沒有這麼清楚的分野,有的只是彼此作用和理解世界的方式不同而已。

舉例來說,如果世界是間雜亂無章的暗房,而我們正想盡辦法找尋出口,那麼科學帶給人的便利就像一盞明亮的探照燈,照亮自己前方的走道是否有任何障礙物阻擋著。如果有,就動手把橫七八豎的亂物重新擺疊整齊使走道再度暢通,而因為清空了走道,後面的人縱使在黑暗中也只要照著路徑往前走就好,不用擔心會被絆倒。

至於哲學,便更為簡單。它就像是打開暗房裡的電燈一樣,燈一亮,我們不就什麼都看見了。不論是誰都可以恣意順著房間的狀況,甚至不用費氣力地去搬移任何障礙而走出各種不同的道路來離開房間。

科學中的通道是固定可見的,哲學中的則是流動虛無的,若問我喜歡何種,那必定是後者。但若要比較兩者價值,我會說你腦袋壞掉。

2008年1月13日 星期日

選務工作

因為先前預支一筆錢買了套果戈里全集,所以今天只好兼職當選務人員打工賺錢,把個人的金融黑洞稍微彌補一下。

由於整個投票所的管理員只有我一個男生(好吧,雖然還有一位27年次的伯伯也是工作人員,但主任說他是戰力外,而我是編製內),難免會比較累,無論是搬桌椅或收架投票棚這些粗重的工作一定有我的份,跑不掉的。

正式投票時,我負責協助民眾將不同選票投入票櫃中,順便監督看有無民眾要亂投胡鬧或是偷渡選票跑出場的情形發生,亦或預防有當眾燒毀或撕裂選票以表達心中丈氣萬千的英雄人物來攪亂一池春水(雖然我個人超期待這畫面出現…卻可惜沒有)。整天下來,說了近千次的「立委票投這、政黨票投那、公投第3案放黃色的票櫃,公投第4案則是角落那邊的票櫃」。阿公阿媽不懂為啥要降搞,我還得解釋給他們聽,原來一切都是上面的旨意,忤逆不得啊。

慶幸的是,和我同組的另一個夥伴是個正妹,嬌白瘦小且留著一頭微捲的中長髮,令人難忘的是她那雙水緻的大眼,炯麗有神卻不給人任何壓迫感,讓我瞬然忘神地看著。很快,我們就聊開了,但其實也只是一個勁兒的她在說而我在聽,偶爾回幾句自己都覺得白痴的屁話,可她卻給足面子笑的開心,越聊越起勁,整個投票所只有我們兩個工作人員降聊天,讓我慢慢不好意思起來,有些許瀆職的感覺。但她仍舊high,甚至忽然拉住我的手並貼近我的耳邊跟我說她剛剛的新發現。雖故事有趣的很,恩,然而主任(同時也是她姊)正看著我,還是認真點工作好了。

最後,分享今天打工所見之感動一事。

有位中年體態略胖的男子來投票,不知是因為身材的關係或其他因素,行動上略有不便,但人倒是非常客氣。等他把票都投完後,忽然很緊張地快走至門口牽起一老婦人的手,細心地叮嚀著:媽媽,要小心走喔,慢慢來,不急不急。另外一面跟我們工作人員不斷道歉:真歹勢,我媽媽身體開過刀不太好,萬一摔倒了會很危險,我牽她進去投票卡安全啦…在等待母親圈選投票時,他的眼睛從未離開母親一刻,且滿溢著關愛的情緒,直到母親將最後一張選票投至票櫃後,他馬上臨前牽扶母親”媽媽,我們走囉…”再度小心翼翼的伴行著。

從他稍破舊的衣著服飾,加上母親的模樣打扮,不難看其之經濟屬性,反總脫離不出中下階層的勞動佣者吧。我臆想,他的生活環境定會有些苦與難,年紀到了,想求些改變亦是相當不容易的。但他對母親的愛,卻相當外顯可見,有種超現實的童稚撒嬌之氣,尤其當他親暱的喊著「媽媽」時的口吻,更是如此。他一定很偉大,一定很偉大,値得我們大家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