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2月12日 星期三

Sense of direction

某天,我提出了關於方向感的問題。聽聞後,他即陷入沉思的急旋中,且因為要給我一個完整且富有真理性的答案而重複著他思考時慣有的動作-用左手大拇指和食指抓著前額的劉海大力地拔弄著。終於,他結束了思考並抬頭望向我,「你為什麼老是認為世界是荒謬無比的,你那虛無的概念究竟根植何處,難道房間內這四散堆疊的書籍,只為你帶來如此的觀念嗎!你根本就是犬儒一個、無能者的代表,只會臨縮邊隅的拒絕面對現實卻虛偽的穿上批判者的衣裳不斷地裝腔作勢。」

語畢,他兇猛的回應讓我訝然不已,且無法克制的低聲哭泣,「我只想找到方向感而已,從地平線的此端至彼端是否存有那條恍惚曖昧的磚道-那股懷舊的氣味會讓人不自覺地深吸兩口,徹底忘記都會生活的沉甸壓迫,或是活在像卡爾維諾所描述的城市,那個不是由物理特質填塞而成,而是交疊在空間的量度和事件之間關係的城市。如此的美好,但你們卻要求我遺忘,背棄式的遺忘。我要的只是方向感,你們不能把它從我身上剝奪丟棄….少了它,我將什麼都不再是了。」情緒逐漸崩提的我,開始將書桌上的物品瘋狂掃落於地,包含一張卡夫卡書信的珍藏影本,其中這樣寫著:沒有擁有,只有一種追求最後的呼吸,追求窒息的存在。

是該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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